第115章 他要是不喜欢银子,我也略懂一点拳脚

  殷呈叹了口气,吃过朝食,他拉着老婆去到外头院子的凉亭里。
  临走时,他对花月使了个眼色。
  花月顿时了然,拉着王照悄悄跟过去。
  “他也老大不小了,哪能事事都要别人为他谋算。”
  林念垂眸,“若是那镖局的人是好的也就罢了,若是不好……我实在不敢拿他的安全去赌。”
  “念念,他有自己的人生,你得尊重他自己的意思。”殷呈说:“他不想要府兵就随他吧,有暗卫在,出不了事。”
  林念嗔了男人一眼,“我当然知道暗卫也能保护他,带着府兵却能多一重保障,纵然他们是坏的,也会有所顾忌。”
  “可暗卫只在暗处,虽然小照也不会出事,可坏人却会以为他独行,就对他下手。”林念说,“他要是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江湖并不如想象那么恣意潇洒,那他该有多难过啊。”
  原来是顾忌着王照的心理健康,殷呈说:“我倒是有个办法。”
  林念歪头。
  “你男人在北境比皇帝还好用,信不信?”
  林念捂他的嘴,“以后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可不许再讲了。”
  殷呈亲了亲老婆的掌心,“今天涂的什么味儿的香膏啊,怪好闻的。”
  “是竹香,哎呀你别打岔。”林念问,“你刚刚说的办法是什么?”
  “在家等我,我很快回来接你。”
  林念乖乖点头,“好。”
  藏在草木里的王照却是一怔。
  花月压低嗓子,“王君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?我没有听懂。”
  王照轻轻笑了,他掐了掐花月的肉脸,“走了。”
  花月捂着脸,有些哀怨,本来脸上的肉肉就多,老是被人掐来掐去,感觉脸更大了!
  “哎呀。”花月脑袋被砸了一下。
  他抬起头,只见迟煦趴在院墙上,“小茄子,出来玩。”
  花月噘嘴,“不去。”
  他冷艳地扭头就走。
  迟煦说:“我给你带了烤鸡。”
  花月脚步一顿,幽幽扭头看迟煦。
  迟煦跳下院墙,花月这才看到他手里提着一个枣红色的小食盒。
  “还有麻糖和孜然牛肉干。”迟煦说。
  花月像小炮仗一样冲过去,拉着迟煦的手就跑回自己的房间。
  另一边,殷呈带了一队千人的兵马回府接林念的时候,林念疑惑:“你要去把人家镖局掀了?”
  殷呈:“……去送礼。”
  林念懵懵地被男人抱上四点白,等到了镖局,一碗茶下肚,大当家才急匆匆跑出来。
  他一边跑一边穿衣,想来是刚才正在训练,这会儿满头大汗。
  林念打量着这家镖局,约莫也就是二三十来个人手,也有几个夫郎在做些杂事。
  再看这大当家,瞧着倒是敦厚的长相,只是长得尤其高大威猛,所以看起来压迫感十足。
  大当家还没喘匀气儿呢,殷呈就先让人抬了一箱子的白银上来。
  大当家当场茫然,“王爷您这是?”
  “听说你们最近要走一趟镖,在松县?”
  “回王爷,正是。”大当家道。
  殷呈说:“家中有个小辈想与你们一道去走镖,少不得麻烦你们,这些钱权当是给你们的精神损失费,还请你们看在钱的面子上忍一忍他。”
  大当家稍微一想就明白过来,“王照小兄弟原来是王爷的人……”
  殷呈闻言,立马跳脚,“实在不会说话就换二当家过来说,我的人在这里。”
  说罢,他拉着林念搂进怀里。
  大当家自知失言,赶紧道:“王爷恕罪。”
  殷呈摆摆手,“到时候你们去了松县,就把他扔去县衙,交给松县的县令,之后的事就不用管了。”
  “草民明白了。”
  殷呈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来,又浩浩荡荡的离开。
  只留下了一箱白银孤零零地放在镖局的大厅里。
  周围街坊邻居见这队人马离开后,一窝蜂冲进镖局,“老吴,这啥情况啊?王爷找你啥事啊?”
  “给我们说说呗,刚刚那个和王爷同骑的小哥儿是不是王君啊?”
  “你愣着干啥,说啊,我好奇死了。”
  吴大当家清了清嗓子,在一众街坊期待的目光中干巴巴地说:“没什么。”
  “嘁。”
  ……
  马背上,林念靠在男人怀里,轻笑道:“怎么带了这么多人?”
  殷呈说:“先礼后兵,他要是不喜欢银子,我也略懂一点拳脚。”
  林念闻言,笑得更大声了,带动着整个胸腔都颤动起来。
  “笑什么。”殷呈不满地捏了捏怀中人腰间的软肉。
  林念直摇头,“没什么。”
  老婆开始藏小心事了啊!
  殷呈眯起眼睛,吩咐一旁的将领带人回营训练,突然抓紧缰绳,拍了拍四点白。
  四点白接收到主人的意思,撒开蹄子跑起来,直往城外跑去。
  “我们去哪里?不回府了吗?”林念问。
  殷呈说:“不回,带你去无定河玩水。”
  林念眼前一亮,来北境这么久,男人还是头一次说带他出城玩。
  作为土生土长的北境马,陡峭的山路对于四点白来说简直不值一提。
  扬起的风把林念的头发吹乱,他只得不断地捋着头发。
  殷呈趁机低头一口咬住了老婆的耳垂。
  “我今天戴耳饰了!”林念凶巴巴地说,反手打了男人一下,没用力,软绵绵的跟打情骂俏似的。
  “嗯,挺好看的,回头咱们整黄金的来戴,这小玉串子一看就不富贵。”
  林念:“……笨蛋,这是翡翠,比黄金价高。”
  殷呈说:“老婆,我不得不跟你提出一个非常超前的事实了。”
  “什么呀?”
  “黄金作为不可再生资源,哪怕在整个宇宙里都是非常稀少的。”殷呈说,“黄金才是硬通货,我大学四年的学费全是期货和黄金贡献的。”
  “什么是宇宙呀?”林念问,
  殷呈抬起老婆的下巴,“看天。”
  林念仰起头,“天上有什么呀?”
  “有星星,天上所有的星星都在宇宙里。”
  “夫君,现在是白天,没有星星。”
  “谁说没有,只是看不见而已,不代表不存在。”殷呈说。
  林念又问:“大学四年又是什么?期货呢?”
  “在我们那里,读书的某一个阶段就是上大学,一般这个阶段会持续四年。”殷呈说,“至于期货嘛,那是金融项目……以后有机会的时候给你讲。”
  林念点点头,双眼亮晶晶地夸他,“夫君,你懂得好多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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