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 “救世主”的考验
“Savanton ho, senlima vin *demandas*, provante vian — *volon kaj decidon*.”
救世主啊，无限向您诘问，考验您的——意志与决心
“Savanton ho, senlima *manon donas*, provante vian — *sa?on kaj potencon*.”
救世主啊，无限向您伸手，考验您的——智慧与力量
“Savanton ho, senlima *klinas frunton*, provante vian — *lojalecon, solon*.”
救世主啊，无限向您叩首，考验您的——忠诚与唯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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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啊......我明白了......”
黑发少女仔细打量着维尔汀的眼睑，甚至凑近用鼻尖轻嗅，最后退回原处，眼中流露出一丝混杂着疑惑与羡慕的神色。
原来他喜欢这样的......
“如你所见，我是六百六十六，代理无限定者‘阿派朗’。”
“你要找的那个笨蛋就在这里，他还是一样什么都妄想自己扛......”
维尔汀脱离不自在的感觉后，从话中听出了别样的韵味。
“您之前就认识他么？”
对方的口气明显冷了起来。
“......他只是一个普通人，而我身为代理无限定者，已经对一切都不抱有兴趣了。”
“他就在这里，但与你听说的相符，有些流程是必须要过的，那就是‘考验’。他同样在接受考验，这就是学派所说：叩问真理的风险。”
“......所以我还要予你两问，回答后一个就好了。”
少女的眼睛看向她，变得温柔的墨色眼瞳与平常的陈云无异。
“第一，你的经历不过4年，到底凭什么...”
“......能如此坚定地说出这样的话来呢？”
连她自己都没有勇气说出的话......
维尔汀想了想，看着她的眼睛：
“——失去带来的痛苦驱使我们坚定，‘无限’小姐。”
“？！”
齿唇轻起，神言宣宇，她惭愧地流下一滴泪来。
“Savanton ho, senlima vin *demandas*, provante vian — *volon kaj decidon*——”（世界语）
神圣的、超越的、无法理解的“声音”回荡在整个界域，而周围景物的环绕旋转已经快到几乎要将人的视网膜灼穿。
“痛......”
维尔汀瞪大眼睛捂住胸口，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剧烈跳动，手中的蓝线在激动地颤抖，像是有什么气体灌入她尚且娇小的身躯。
直到对方重新开口，有些惭愧地看向她。
“维尔汀，你现在还有机会离开。”
“第二，所以请告诉我，即使会面临死亡，也要将你的意志践行到底么？”
“——of course.”（显而易见）
万物刹那静止。
“......”
“.......维尔汀，这是一场考验【Ascension】。让我......好好看看你，能不能像你说的那样坚强。”
“控制好自己的力量，尽可能......”
“——审判我。”
需要几次呢？她的内心交织着厌烦、愤怒、绝望，以及一丝连自己都厌恶的……期待
银发少女在她脸上仿佛看到了时间的错位。
“等等......！”
“Savanton ho, senlima *manon donas*, provante vian — *sa?on kaj potencon*——”（世界语）
城市复原，而后是滂沱大雨。
\"？！！”
［调律提示：已将限定的4000m3同类混合物的标准沸点改为-100c（更改分子结构）］
脚步落空，地板顷刻分解，很高的“小楼”在雨中汽化，这是维尔汀未曾想过的。
“呼呼~——”
风声在耳中被无限拉长，下落时间比预想中的要久。
接近地面前的几秒，金檀木术杖立即爆发出强烈的光芒。
“?iela Glitmovado~——！”（浮空术）
鞋尖落在柔软的地面，维尔汀捡起帽子抖抖风衣松了一口气。
幸好神秘术及时生效了，不过好像自己使用神秘术没有那么困难了？
使用有净化特效的保护咒之后，化作气体的混凝土等杂物便被排除在外，而后很快突兀的消失。
抬头望去，黑发少女只是缓缓降下，仍在天空中温柔的微笑。
而后，“云朵”砸了下来，裹挟着沿途沉重的”空气方块”。
［调律提示：已将目标进行压缩限制］
维尔汀拔腿就跑，在河流一般的无人大街踏出水花。
那团“云朵”势如破竹，所过之处水浪滔天，更是在河面上激起怒吼般的漩涡，轻而易举地将破碎的救生艇卷入深渊。
她险之又险地躲过一道浪拍，一个趔趄，跌撞着躲入一处高地花坛之后。
“呼—呼——”
这根本是一场想不到怎么赢的“考验”。对方举手投足间展现的威力，都不是一般“神秘术”能够做到的，这看起来就像是“神明”。
除非，是消耗战......
消耗战？
消耗她的力量，这可能吗？
维尔汀目光一移，看向了手中发光的金檀木术杖和自己缠在上面的蓝线。
或许考验中，自己可以随意释放任何自己知晓咒语的神秘术？
但这样很明显无济于事啊......
脑袋猛地一痛，银发少女以自己都没想到的反应速度释放了移形换影，下一刻原地便熔化为泥潭，被密度极大的“空气”彻底砸烂。
“！”
因为没有具体指向的缘故，被输入巨大能量的移形换影居然把她带到了一处小楼的天台。
脑袋又痛了好几下，维尔汀几乎是弯着腰扶住天台的栏杆。
但她还是反应了过来。
关键就是移形换影。
对方的大规模法术应该没有办法很准确的定位，这样自己就有活跃的空间，特别是在这样的空城市里。
所以有两个办法，一是靠近她想办法套些话，二是逃跑先去找陈云
那么，可能就要这样做......
.......
‘’......”
黑发少女对维尔汀突兀的移形换影没有意外，她的心思其实还在维尔汀说的话上面。
成为代理人这么久以来，自己最讨厌也最渴望的，居然是——痛苦。
“当个人意志投身于无限之时，只会被磨灭，舍弃而屈尊为人，同样会因为接触无限而被冷淡沉没。”
“这一点源自我重新看见他的第一反应。那个时候，我才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我已经失去与他见面的权利，也失去了自由的权利......这让我快要疯掉。”
“所以，维尔汀，我其实很羡慕你。”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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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径：一则被销毁的日记
未知时间 未知天气
世间万物都囿于自身的限度，对于［限］的调律人而言，亦是如此。
有限界域是“她”存在的意义，如果失去，整个世界都将是她的无限界域，届时所有的伟大存在都将不再受限......是的，这是命运，也是我计划的一部分。
只不过，那便不是“她”，而是“祂”了......
对一切事物都无感的话，那便不算是活着了，虽然这确实是所有调律人的结局，但......为什么一开始选中的是她？我当时做了什么？！我不理解......
或许就像它们当时选中我一样？
我得做些什么，在陈云遇到她之前......
第一次推演：......，失败。
第二次推演：......，失败。
左手暂时没法用了，不过不要紧。
第三次推演：......，失败。
差点迷失......真是烦人，用调律解决不了调律本身，我得控制「心」别让我的意识过于分裂......
第四次推演：......，失败。
第五次......，失败。
第六.......
......
第三十七次推演，......成功。
这个方法可行，再给维尔汀开放一次蓝线真正的使用权吧......在必要的时候。
查理又说我了，但把自己弄得看起来比阿莱夫还有病，我也不想啊，反倒他最近总是记忆断片、上班迟到，我都有点担心他会不会被康斯坦丁换掉了。
兰兰姐，替你活着不算累，但我有些想你了（划掉）